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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伤心激动的神色让苏一吓到了,因为他极少极少会这样失态,这样如此软弱地流露情绪,迅速红起来的眼眶里有泪光在闪烁。虽然他飞快地扭过头不想被她看见,但她还是看见了,灯光下,晶莹的泪水折射出的光芒璀璨如钻。
他的泪没有落下来之前,她先哭了,抱着他热泪如倾:“对不起,程实。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一迭声的对不起,都是从她肺腑里掏出来的,对程实,她有太多太多地对不起。
喃喃不休的道歉声最后终止于他的唇——他薄薄的嘴唇猛然贴上,带着淡淡烟草气息,堵住了她一声接一声的“对不起”。
这个圣诞夜的晚上,程实在苏一的房间里留下来了。
14、
圣诞节后的第二天,刘畅笑问苏一:“准备什么时候搬家?”
以前她问过同样的问题,但是这一次却问得格外笃定,一双带笑的眼睛含着善意的挪揄。苏一被她看得有些难为情:“你说什么呀,我又没说过要搬家。”
“不是吧?你昨晚都留程实过夜了,关系有了质的飞跃,我看你在这里是住不了多久了。程实看来挺害羞的,他应该更愿意有个私人空间和你在一起,而不是在合租公寓当着好几双眼睛别别扭扭地留宿过夜。”
刘畅和男友圣诞夜通宵狂欢回来时,正看见程实从苏一房里出来,一个照面他就面红耳赤,她自然不难猜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“搬什么搬啊,他的学校和我们学校距离那么远,怎么租在一起住呀?”
“这倒也是,看来只有辛苦他来回赶了。反正到明年六月你们也就毕业了,干脆回国直接结婚好了,还能赶上举办一个奥运婚礼。”
奥运婚礼——苏一的眉头不易察觉地一蹙,唇角一弧浅笑悄然褪去,十分淡漠地说:“我对奥运会没兴趣,才不会凑那个热闹。”
半个月后,苏一到底还是搬了家。
周末程实来找她,告诉她另外替她租了套房,她起初有些吃惊:“为什么?我在这住得好好的。”
“这里是几个人合租,不太方便,我另外替你租了一套单身公寓。去看看吧,你会喜欢的。”
她一句“怎么不方便”几乎要问出口时,突然反应过来,刘畅对程实倒真是看得很准,他十分不愿意和她在同租房客的眼皮底下过二人世界。
于是一起去看了房子,很干净整洁的一间小公寓,距学校也不远,苏一实在挑不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。程实说是一眼就看中了,马上就付了押金和头一个月的房租:“钱已经付了,你不来住就白白浪费了。”
他这是用木已成舟的方法来说服她接受搬家的安排呢,苏一不由好笑:“你这是逼我就范呢?”
他凝视着她,微笑的眼眸:“不是,我只是想方设法让你不会拒绝。”
圣诞节那晚过后,这个多伦多的冬天在程实眼中感觉格外漫长。频繁的大雪让整个城市长期处于厚厚的冰雪之中,而这样天气至少要持续到四月份才会好转。因为雪天泥泞的道路是所有驾车族的噩梦,苏一总是不准他开上几个小时的车过来看她。可是他怎么做得到不去看她?一周一次是无论如何风雪无阻的。
而每次去了她那里,刘畅总是一见他就笑,一种含意深深的暧昧笑容。他知道她没有丝毫恶意,但那样的笑容就是让他浑身不不舒服,进了苏一的房间仍然感觉如芒在背,仿佛还有无形的眼睛钉在他身上。所以他一定要另外给苏一找房子,他要一个完全属于他们俩的空间。
当天下午他就帮着苏一把行李收拾好搬过去了。和刘畅告别时,她毫不惊讶,朝着苏一眨眼一笑:“到底还是搬了吧。”
这天晚上,在新租的公寓里,程实格外激情难捺。屋里的暖气很足,他的身体很热,她在他紧拥的怀里,感受着他周身仿佛几千度的高温。他满额的汗如雨下,有一滴正落在她的唇,微咸如泪。
那一瞬,苏一有片刻恍惚,不由自主地想起钟国……
钟国和程实是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人,但是对于性——她其实并不想把他俩拿来做比较,但情不自禁地会下意识对比一下她经历过的这两个男孩。虽然个性不同,他们在这方面却有着同样的热烈激情。拥紧她时,都仿佛是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。有那么一刹那,她甚至会有一种分不清眼前人的错觉……
但也只是那么一刹那,她清楚分明地知道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是程实。他和钟国到底还是不同的,钟国在这方面喜欢和她交流,询问她的感受,也告诉她他的感受。记得都江堰的初夜,擅入桃源的激动新奇与惊喜,让他们几乎整晚都在尝试与探讨,像两个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似的开心得乐此不疲。
而程实在这方面却和他平时的为人一样沉默,整个过程中他几乎不出声,越是激动就越是无声,只是一声更比一声